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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用人思想| 奸佞小人 国之蟊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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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国古代很早就提出了选才用人的管理思想,认识到“知人善任,礼贤下士”的重要性。古人治国用人的聪明智慧,足以让后人从中受到“知兴替”的有益启发。共产党员网制作“中国古代用人思想”系列文章,从历史中选取若干典型故事,从用人的重要性、用人标准、用人方法三个方面阐述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、经验、观点和做法。

  小人做官,人们称他们为“奸臣”。奸臣的危害,概括起来,可以说是一误君主,二害忠良,三祸国家,四殃百姓。

  误君主

  奸臣往往伪装忠诚,曲意逢迎,博取信任后便蒙蔽君主,玩弄君主于股掌之中,引导君主在邪路上越滑越远,走上身败名裂的不归路。对于奸邪小人误导君主走上邪路的能力,绝对不可低估。元代贤臣许衡对此有过精辟的论述,他说:“除非人君没有喜怒,只要有高兴,奸邪小人就会极力称赞人君所高兴的东西(包括人、物、事),以求得到人君的好感;人君只要有生气,小人就会进一步鼓动人君生气,并借此扩大自己的权势。除非人君没有爱憎,只要有爱,小人就会利用他的爱来满足自己的私利;只要有憎,小人就会利用他的憎恨来为自己报仇。”无数历史事实证明许衡所言不虚。

  春秋时的齐桓公,一开始重用管仲等贤臣,因而国强民富,称霸诸侯。管仲病重临死时,齐桓公问他:“将来谁可以接替你担任国相?”管仲说:“知臣莫如君,您说说看。”齐桓公相继提出了易牙、竖刀、开方三个人。管仲说:“希望您远离这些小人。”桓公不解地问:“易牙曾经杀死自己的儿子煮了给我吃,这样的忠心还有可怀疑的吗?”管仲回答:“杀死儿子来迎合国君,不近人情,这样的人不可用。”桓公又说:“竖刀为了到我跟前来侍奉我,自己把自己阉割了,这样的忠心还有可怀疑的吗?”管仲回答:“阉割自己来迎合国君,不近人情,这样的人不能亲近。”桓公又问:“那开方这个人怎么样?”管仲回答:“开方是卫国的公子,他本来可以做这个千乘之国的太子,而他却背弃父母,跑到齐国来迎合国君您,不近人情,这样的人不能接近。”管仲在这里提出了一个重要的用人原则,那就是:表现过于特殊,不近人情(“非人情”)的人,不能用。

  齐桓公当面答应不用这三个小人,于是管仲就把这三人赶走了。在没有这三人在身边侍候的时间里,齐桓公感到很不舒服,“食不甘心不怡”。管仲死后,齐桓公认为,管仲的话说得也太过了。于是又把三人全都召回来加以重用,形成“三子专权”,齐国从此出现了内乱纷争的局面。不久,桓公病倒了,易牙、竖刀等人乘机作乱,杀死许多官员,并堵住宫门,筑起高墙,不让人进宫。有一妇人翻墙进到桓公的住所,桓公说:“我想吃点东西。”妇人说:“我找不到吃的。”桓公说:“我想喝点东西。”妇人说:“我找不到喝的。”桓公问:“这是为什么?”妇人回答:“易牙、竖刀共同作乱,堵宫门,筑高墙,不让人进来,所以得不到食物。”桓公这才醒悟,痛哭流涕,慨然叹息说:“圣人(指管仲)的见识真是远大啊!若死者有知,我将有何面目去见管仲啊?”齐桓公死后,两个多月没人葬。

  害忠良

  历史上,奸臣残害忠良的事例不胜枚举,可以说历代皆有。在无数被打击迫害的贤臣忠良之中,于谦可算作一个冤死的典型(本是尽忠报国,而罪名却是叛逆)。

  明英宗正统十四年(1449年)七月,蒙古瓦剌部首领也先率军大举南侵,大宦官王振挟明英宗朱祁镇领兵五十万亲征。大军抵达大同后,王振又惧不敢战,立即回师,行至土木堡,被瓦剌军追上,兵士死伤过半,英宗被俘,史称“土木之变”。消息传到北京,举朝震动,群臣聚哭,不知所措。担任翰林院侍讲的徐珵高声说:“我看过星象,只有将京城南迁才可以解难。”在这危难时刻,兵部侍郎于谦挺身而出,斥责道:“说南迁者,该杀!京都是天下的根本,一动便大势已去,难道没见过宋朝南渡的事吗?”徐珵不敢再说,但从此将于谦记恨在心,他认为是于谦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了丑,并影响了他以后的前程。

  于谦临危不乱,在群臣和军民的支持下,积极备战,并主持拥立朱祁镇的弟弟朱祁钰为景帝,从而稳定了人心。当瓦剌军挟持英宗进逼北京城下时,已升任兵部尚书的于谦调兵遣将,布兵城外,命令关闭城门,以示背城决一死战,他亲自率兵在德胜门外迎战瓦剌主力。结果,北京保卫战大胜。不久,也先觉得留着英宗也无多大用处,只好放回。朝廷上下公认于谦对社稷有功。于谦德才兼备,因功加少保衔,总督军务,但从不居功自傲,而是“忧国忘身”,处置军国大事“悉合机宜”,而且“自奉俭约,所居仅蔽风雨”,身居高位,而住房简陋。

  徐珵自提出迁都被人讥笑后,很长时间不得升官,“急于进取”,托人让于谦推荐他担任国子监领导。于谦向景帝推荐,景帝没同意。徐珵认为是于谦说了他的坏话,从而更恨于谦。以后徐珵改名徐有贞。景泰八年(1457年),景帝病危,徐有贞伙同将军石亨、宦官曹吉祥发动政变,拥立英宗复位,接着就将于谦等人逮捕下狱,并污蔑于谦等人要迎立藩王的孩子做太子,是“谋逆”之罪。其实,徐有贞一伙拥立英宗复位是一个骗局。景帝之子早死,于谦等大臣正打算拥立英宗之子做景帝的接班人,而英宗之子尚幼,实际还是英宗掌权。没想到徐有贞等抢先一步,挟持事先并不知情的英宗搞了一场复位闹剧,结果是徐有贞一伙夺取朝廷大权的阴谋得逞。徐有贞诬陷于谦的目的有两个:一是为报当年于谦当众斥责自己之仇;二是为掩盖自己的阴谋,表明复位政变师出有名。当要将于谦“处极刑”的奏章送到英宗手上时,英宗犹豫了,他说:“于谦实有功。”是啊,如果没有于谦,明朝早已残破,说不定已经灭亡了,他英宗也不会被送回来,更谈不上什么复位了,怎么可以杀害有功之臣呢?在这关键时刻,徐有贞只用了一句话就使英宗下了杀掉于谦的决心,他说:“不杀于谦,此举为无名。”“此举”就是指英宗复位这次政变举动。只有杀掉于谦,宣称于谦有“谋逆”之罪,才能表明英宗复位是名正言顺的。小人就是小人,他有小人的智慧,有小人的手段。

  祸国家

  奸邪小人的各种危害都是相互联系的,误君主、害忠良,自然也就给国家和百姓带来祸患。小人直接祸害国家的事例也比比皆是。小人一旦得势,便趾高气扬、盲目自大、目空一切,因而决策轻率,行事任意,往往给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。比如上面提到的明英宗时的“土木堡事件”。英宗做太子时,王振是侍奉太子的宦官。英宗即位后,王振经常唆使英宗杀害大臣,因而权势越来越大。到了后来,王振可以随意处置大臣而不用向皇帝报告。大臣如有对他不顺从、不尊敬,甚至碰到他没有下跪,都会被找个理由加以迫害,轻则贬官,重则被斩首、弃市,甚至被肢解。正统十四年(1449年),也先率瓦剌军大举入侵,王振心血来潮,非要挟皇帝亲征,廷臣纷纷谏阻也没有用。走到宣府,遇上大风雨,大臣们又进行劝阻,王振狂怒,罚劝阻的大臣跪在草地上。到了大同,王振还想北上。镇守太监郭敬向他报告了敌人的强大情况。王振害怕了,未经一战就仓皇回师。回师路上,他又绕道紫荆关,想着邀请皇帝经过他的家乡蔚州,以在家乡炫耀一番。走到半路,他又担心大军经过家乡会踏坏田里的庄稼,家乡父老会骂他,于是又下令改道宣府。当英宗与大军到达离怀来城只有二十里的土木堡时,正确的选择应当是进驻怀来城,但由于王振沿路搜刮的一千余部辎重没有赶到,王振便反对进城,让英宗在土木堡驻扎下来。也先自知道英宗班师的消息后,便率军追击。由于王振不听大臣意见瞎指挥,先西后东,迂回曲折,让也先赢得了时间,最后又没有进驻怀来城,因而明军丧失了逃过劫难的最后一次机会。随行的兵部尚书和户部尚书请求组织兵力断后,并快速调兵保卫英宗的住所,王振对他们怒斥道:“你们这些臭书呆子哪里懂军事,谁再提意见就让他死!”并让侍从把他们赶出门外。两个尚书在帐中相对而哭。第二天,土木堡被也先包围,结果五十余万明军几乎全军覆没,五十余位官员全部战死,英宗被俘,王振这个死有余辜的小人也死于乱军之中。

  殃百姓

  小人得势,并不打算报效国家、造福百姓,他们热衷于两个目的:一是满足自己的权力欲和吃喝玩乐,并希望这种腐朽生活能够享之长久,延及子孙;二是引导君主腐化堕落,而这样做就是为了保住前一个目的。那么,怎样才能享尽荣华富贵呢?天上不会掉下金银财宝来,只能是千方百计地搜刮民脂民膏,横征暴敛,巧取豪夺。因此,奸臣当道,便会无一例外地殃及百姓。

  宋徽宗时,奸相蔡京与宦官童贯等人狼狈为奸,千方百计地引导皇帝过上穷奢极欲、荒淫糜烂的生活。为了满足徽宗对奇花异石的喜好,他们在苏州设立应奉局专门搜刮东南花石。应奉局的吏役如狼似虎,凡是被他们看中的奇花异石,便强行掠走,物主稍有违抗,轻者囚禁,重者杀头。掠取时,掘地挖坑,遇墙凿墙,遇屋拆屋,并借机勒索。许多百姓因家里有花木奇石,即被搞得倾家荡产。搜刮的大量花石都通过大运河和汴河用船运到京城开封,称为“花石纲”,沿路同样大肆扰民。当时的方腊起义就发生在受“花石纲”祸害最深的江浙一带。

  奸臣无一不是喜欢享乐腐化的,因此无一不是贪污犯。尤其是那些掌握了朝廷大权的权奸,其聚敛财物的贪婪程度是人们难以想象的。清代的和珅可以说是其中的一个典型代表。和珅凭着他一套阿谀奉承、拍马迎合的本事,博得了乾隆皇帝的赏识和信任,飞黄腾达,成为一等公、首辅大学士、领班军机大臣,身兼多种要职,权倾朝野。作为朝臣的权力和地位有到顶的时候,但财富却没有到顶的时候,和珅的最大喜好就是无休止地搜刮财富。乾隆帝去世后第六天,嘉庆帝便雷厉风行地查抄了和珅的家,抄出的财产总计折合白银八亿两。有人计算,乾隆时清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是七千万两,他的财产已超过了清政府十年财政收入的总和。

秦桧与王氏密谋,欲害岳飞。

  (摘编自《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》 党建读物出版社出版 侯建良 刘玉华/著)

发布时间:2016年04月18日 01:00 来源:共产党员网 编辑:白世康 打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