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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用人思想| 如何亲君子远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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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国古代很早就提出了选才用人的管理思想,认识到“知人善任,礼贤下士”的重要性。古人治国用人的聪明智慧,足以让后人从中受到“知兴替”的有益启发。共产党员网制作“中国古代用人思想”系列文章,从历史中选取若干典型故事,从用人的重要性、用人标准、用人方法三个方面阐述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、经验、观点和做法。

  提高亲君子远小人的意识,对小人保持警惕

  贞观十九年(645年),唐太宗经过易州境,司马陈元 认为皇帝来到自己管辖的地方,机会难得,应该好好招待一下,而当时不是产蔬菜的季节,怎么办?陈元 便叫百姓在地下室蓄火栽种蔬菜,然后将新鲜蔬菜进献给太宗(“使民于地室蓄火种蔬而进之”)。可以说,陈元 为了讨好皇帝,确实是挖空心思了。可惜他这次面对的不是一个喜欢巴结的庸君昏君,而是励精图治的唐太宗,结果是太宗厌恶陈元 溜须拍马,罢免了他的官。由上面这则故事,我们可以看到,唐太宗之所以能成为一代明君,是因为他对用人问题高度重视,对亲君子远小人有很强的意识,对奸邪小人始终保持着警惕。

  历史上,除了李世民这类明君之外,还有一些贤相,同样在远小人方面有着很高的自觉性,他们没有因为自己受到皇帝信任和重用,成为掌权的重臣而飘飘然,忘乎所以,他们始终保持着比较清醒的头脑,没有被谗佞小人所利用。王安石被宋神宗任命为参知政事主持政务时,有一个县令郭祥给皇帝上书,请求将国家大事都交与王安石策划决断,凡是与王安石意见相左的,即使是地位很高的大臣也要罢免不用。神宗皇帝看了后感到很诧异。有一天,神宗就问王安石:“你认识郭祥吗?此人的才能似乎可用。”王安石不知道事情原委,便实事求是地说:“我不久前在江东时,曾知道一些他的为人,他能说会道有辩才,说话也显得亲热,但行为轻浮不够老实。不知是何人推荐,让皇上知道了?”神宗拿出郭祥的奏章给王安石看,王安石以被这样的人推荐而感到羞耻,因而再三强调此人不可用,一直到神宗答应了才算完。

  提高对君子小人的识别能力,坚持扶正祛邪

  凡是头脑比较清醒,有一定用人实践的领导者,应该说对人才都有一定的识别能力,再加上有目的地考察、考验,基本上就可以分清君子小人。

  南宋谢方叔官至宰相,他任监察御史时,曾给皇帝上书说过这样一段话:“在皇上前后左右的人,凡是向皇上经常报告一些能引起人的警觉,使人产生忧患、危机、恐惧意识的话,那就是忠于皇上的;凡是经常向皇上进献一些可以高枕无忧、平安享乐之类的话,那就是不忠于皇上的。凡是报告水旱盗贼等灾情的,必定是忠臣;凡是说些谄媚讨好、掩盖真相之言的,必定是佞臣。”

  洪武三十年(1397年)秋七月,朱元璋教导群臣说:“凡是人做事,不可能不犯错误……如果他是出于公心,而所做的事有时出现谬误,这是他的认识和能力不够,以致有了过错;若是因为私心,他的行为有谬误罪过,那是故意干的。是君子还是小人的错误,在这里就可看出。”同样是犯了错误,是出于公心,能力不够,还是出于私心,故意为之,这是一个区别。还有一个区别,朱元璋接着说道:“君子的过错虽然微小却一定明显,小人的过错虽然很大却不显眼。这是因为君子办事直来直去,本来没有什么可掩盖的;小人善于修饰,本来就有很多隐蔽见不得人的行为。君主如果不能发现其中的微妙,那就无法区分君子与小人了。”看来,朱元璋讲的第二个区别在于犯了错误所持的态度:君子正视自己所犯的错误,小人掩饰自己所犯的错误。

  观察判断一个人是君子之属,还是小人之列,角度应该是多方面的。如上面所讲的,观察一个人的表现是诚实还是虚伪,对原则问题是坚持还是迎合,办事动机是出于公心还是出于私心,以及对待所犯错误的态度是正视还是掩盖等,都是些行之有效的辨别方法。除此之外,还有人提出一些其他方法。例如有人提出看一个人怎么样,只要看他推荐的是什么人就可以了,“举荐人如果是一个德才兼备的贤者,那么他所举荐的人也会是贤者;如果举荐人是个不肖之徒,那么他所举荐的人也一定是个不肖之徒”。当然,这样的情况不是百分之百,但“物以类聚、人以群分”的规律还是存在的,因此这一办法也不失为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。

  对于在社会上有一定影响的人物来说,民心舆情始终是衡量一个人是好是坏的最佳标尺。宋仁宗时,罢免了夏竦的枢密使职务,由韩琦、范仲淹执政,蔡襄对仁宗说:“陛下罢免了夏竦而任用了韩琦、范仲淹,官员们在朝中庆贺,百姓们在路上歌唱,甚至高兴得饮酒叫好。”谁是贤臣,谁是奸佞,看看百姓的态度立刻就明白了。

  克服自身弱点,听得进逆耳之言

  唐太宗曾经指出,暗主昏君之所以容易被小人之言所迷惑,“真正的原因在于逆耳之言难以接受,而顺心之言容易听从。”他再三强调,做君主的对此一定要引以为戒。

  小人往往都是先从溜须拍马入手,讨得君主欢心,得到一部分信任和权力,继而进一步蒙蔽和欺骗,得到更大的信任和权力。小人的欲壑难填,随着权力的增大,胆子越来越大;随着地位的提高,欲望越来越高。待到条件成熟,那就不再仅仅是讨好皇帝得利了,而是要挟持皇帝为非。秦桧能害死岳飞,徐有贞能害死于谦,都是因为他们摸透了皇帝的心理,抓住了皇帝的软肋,挟持皇帝成为他们的帮凶。

  小人得势,其途径无非就是对君主先是奉承迎合,继而蒙蔽欺骗,然后是利用甚至挟持操控;其手段无非是溜须拍马、奉送财宝珍玩、进献淫声美色。人都是有一定弱点的,尤其是那些生于富贵、长于安乐的皇帝们,他们的弱点要比常人明显得多、明显得重。作为君主,如果没有励精图治的自觉志向,没有远离小人的自警意识,没有艰苦奋斗的自励精神,那就很可能经不起“糖衣炮弹”的攻击,而成为奸邪小人的俘虏。

  远离小人,不仅要做到对小人的溜须拍马保持警惕,更重要的是要扭转官场上阿谀奉承、迎合讨好的不良风气,营造实事求是、一心为公的政治氛围。清代乾隆六年(1741年)三月,乾隆皇帝对内阁有很长的一段训示,其中说道:“总之,近来官员们办事相率表现出观望、迎合的陋习。包括中央的九卿、地方的总督巡抚,我不止是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谆谆开导,而这种风气仍不能改变。我对应该从宽处理的事,从宽了一两件,于是各位大臣就争相从宽处理事情;我对应该从严处理的事,严办了一两件,于是各位大臣就争相从严处理事情。从表面看来,似乎有令行禁止、与朝廷保持一致的气象,然而究其实质,是官员们争相迎合我的想法和做法,并十分尽心谨慎,大多是出于自私自利的目的,不考虑国家利益,胡乱揣度上面的意图,这乃是为了自己功名利禄的得失而趋利避害的对策。这与我公正无私、实事求是的想法和要求又怎么相符呢?”乾隆皇帝这些话,对那些不实事求是、专门伺察和紧跟领导意图的官场陋习,批得真是深刻透彻,即使在今天读起来,仍感到有很强的针对性。

  赏罚分明,不姑息养奸

  亲君子远小人,不仅仅是要求君主提高这方面的意识、提高识别能力、克服自身弱点,关键还要落实到用君子和退小人上。头脑清醒的政治家不但重视举贤任能,而且同样重视惩处奸佞。

  唐太宗把“任贤”与“去邪”看得同等重要,他说:“知道有才能的人而不提拔使用,就是失掉了人才;知道坏人而不罢免,就是祸患的开头。”唐太宗是这样认识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一个叫陈师合的监察御史,上书诋毁宰相杜如晦等人。唐太宗对大臣说:“从前蜀后主昏庸懦弱,而国家治理得还称得上太平,是因为任用诸葛亮而信任不疑。我现在任用房玄龄、杜如晦等,是因为他们有才有德,陈师合对他们进行诽谤,是想离间我们君臣关系。”于是将陈师合流放到了岭南。

  朱元璋进一步指出了“用贤去邪”必须坚定不移的重要性。在一次与皇太子及其他皇子的谈话中,他告诫道:“用人的根本在于明察奸佞和忠良”,“如果知道谁是忠良却不用他们,知道谁是奸邪小人却不去除他们,那么国家从此就要遭殃了。”

  亲君子远小人的办法,如从原则上说,则比较简单,正如宋代文学家苏东坡所说:“所用之人,有邪有正;所做之事,有是有非。是非邪正,两言(两句话)而足:正则用之,邪则去之;是则行之,非则改之。此理甚明。”但要落到实处,却是件复杂而有难度的事情。苏东坡是著名的文人雅士,看问题相对超脱。相对来说,前面列举的那些有实际经验和实际体会的政治家们,他们的言论更为深刻,更具实际作用。如将他们的言论概括起来,大致有三点:首先,认识上要明确,思想上不能含糊。要认识到,去奸与用贤同等重要,用贤与去奸要同时并举。其次,“用贤勿贰”,选拔任用贤人不能三心二意,坚持用贤,奸邪之人则会远离。最后,“去邪勿疑”,去除奸邪态度要坚决,行动上不能犹豫不决。奸邪小人善于应变,不利条件下伪装巧饰,以退为进,而其性未改,若姑息养奸,则后患无穷。

  总而言之,亲君子远小人实际是用人唯贤、德才兼备原则在实践中的具体运用,它强调并突出了“以德为先”“德行为本”的用人理念。无数历史事实证明:坚持亲君子远小人,用人方向就正确,就会出现贤人在朝、国家兴隆、百姓安定的政治局面;反之,则是奸邪当道、国家混乱、民不聊生。经过历代政治家、思想家的不断充实和发展,亲君子远小人的用人思想不断丰富,实际已成为我国古代一项重要的用人原则,在古代用人思想里占有重要地位。(摘编自《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》 党建读物出版社出版 侯建良 刘玉华/著)

发布时间:2016年04月20日 00:01 来源:共产党员网 编辑:李佳蕖 打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