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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古代用人思想|宽诚乃待士之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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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国古代很早就提出了选才用人的管理思想,认识到“知人善任,礼贤下士”的重要性。古人治国用人的聪明智慧,足以让后人从中受到“知兴替”的有益启发。共产党员网制作“中国古代用人思想”系列文章,从历史中选取若干典型故事,从用人的重要性、用人标准、用人方法三个方面阐述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、经验、观点和做法。

  爱护人才,所希望达到的效果就是充分调动人才的积极性,让人才干得舒心,干得放心,能在没有任何顾虑的情况下,将自己的所知所能毫无保留地贡献出来。而要达到这一效果,创造一种能够使人才贡献才智的宽松环境就自然成为现实的需要。明智的领导者在给优秀人才营造宽松工作环境方面都是尽全力而为,有的还考虑得比较细致。

  宽和待下,建立领导者与人才之间的和谐融洽关系

  礼贤下士,对下属待之以礼,这是中国传统文化中的美德。有些做领导的,文化修养不高,历史知识缺失,认为当领导就应该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样子,因而拿腔作势,傲慢无礼,故作威严,其实这样反而显得俗气。有学问的人,干大事的人,都追求一个和谐。上下和谐,左右和谐,则无事不成,无往不胜。春秋时,晏子经常与齐景公讨论治国之道,有一次,晏子又问齐景公说:“您坐朝听政的时候很威严吗?”齐景公反问道:“坐朝威严对治理国家又有什么坏处呢?”晏子回答说:“如果君主坐朝听政过于威严,那么下面的臣子就不敢说话;如果臣子不敢说话,那么君主就听不到下情了。臣下不敢说话叫作哑,君主听不到下情叫作聋。上聋下哑不是有害于治理国家,又是什么呢?”

  历史上一些明君,都很注意礼贤下士,宽和待下,尽量让臣下在自己面前别太拘束。唐太宗应当是其中做得比较好的之一。《资治通鉴》讲了这样一件事:有一次唐太宗问魏征:“大臣们呈上的奏书都写得比较好,有很多可供采纳的意见,但当面回答我的问题时却表现不怎么样,不是回答不上来,就是语无伦次,这是为什么啊?”魏征回答说:“据我观察,各部门大臣报告事情,一般都是考虑好几天,但到了您跟前说的时候,能够表达出来的不到三分之一。何况那些提不同意见的,更是违背了您的本来意思甚至触犯了忌讳,如果陛下不表现得和颜悦色,他们哪里敢尽情表达呢!”唐太宗深以为然,在以后接待群臣时更加注意,无论是语言还是表情都非常温和。他还说:“隋炀帝对大臣们多猜忌,在朝堂上对群臣总是板着脸不说话。我却不是这样,我和群臣亲如一体。”

  与唐太宗这种比较明智的做法形成鲜明对照的是,以隋炀帝为代表的另一类愚蠢而粗鄙的表现。隋炀帝不懂装懂,不能装能,在群臣面前总是端着架子板着脸,而且自以为是,说一不二,不管事情的是非曲直,只看对自己的意见是赞成还是反对,赞成的就是忠,反对的就是不忠。在这种气氛下,君子贤人不敢说话,谄邪小人只管奉迎。魏征曾谈到他在隋朝时的一段亲耳所闻:当时发生了一桩盗窃案,隋炀帝下令叫於士澄搜捕。於士澄凡觉可疑的,就严加拷打,结果含冤承认自己是贼的达两千多人。隋炀帝就下令将这两千多人同日斩决。大理丞(法院官员)张元济认为这个案子有些奇怪,就试探着调查其实际情况,发现其中有六七人,在盗发之日还被关在别的狱中,才被释放出狱,也遭到审问,由于经受不住拷打折磨,诬称自己参加了盗窃。张元济因此更加认真地追究审问,结果两千人中只有九人在案发当天行踪不明,而且官吏中有对他们熟悉的,这九人中有四人根本不是贼。但是这样一桩特大冤案,有关部门却因为隋炀帝已经下令处决,就不再据实上奏,便把两千人一起杀掉了。这样的国君怎能不成为亡国之君?

  坦诚相待,增进领导者和人才之间的相互理解和信任

  有些领导者驭下严厉,但同为严厉,情况又有不同。其中有的领导者严厉而讲原则,按制度、规定办事。制度、规定在古代又称“格”,现在常用的“破格”“格外”中的“格”就是这个意思。认真按制度规定管理下属,按说这不叫“严厉”,而应叫“严格”。严格管理,处治以公,下属一般是服气的。严厉者,往往对自己要求不严,而对别人要求过严,不管别人怎么做都很难令自己满意,于是动辄训人,有的甚至喜欢整人,搞得气氛很紧张。南宋时做过秘书监的杨万里曾批评说,有些君主一方面下诏求贤,可另一方面却对人才百般挑剔,“天下的人才,发表一则见解就被说是狂妄自大,表现出优秀的品行就被说是装腔作势,干一件成功的事情就被说是没事找事,他们感到无所适从,而君主却在那里说‘天下真无才啊’。像这样,就是一顿饭的工夫叹息九次,一天内下求贤诏一百次,天下那些敢说敢为的、忠诚贤良的优秀杰出人才,也还是不敢相信而前来报效朝廷的”。人才如果在这种氛围中工作,自然没有积极性可言,只能是穷于应付,虚于应对,作用很难发挥,人才自身也难以成长。

  关于应该如何对人对己,韩愈在其著名文章《原毁》里有一段著名的话,原文朗朗上口,是这样说的:“古之君子,其责己也重以周,其待人也轻以约。重以周,故不怠;轻以约,故人乐为善。”意思是说,古代的君子,他们要求自己严格而全面,他们要求别人宽松而简单。要求自己严格、全面,所以自己就不会懈怠;要求别人宽松、简单,只要别人有一点长处,做出一点成绩,就加以鼓励,别人就乐意继续努力做好事,继续进步。总之,君子要严律己,宽待人。凡有君子之风的领导者,一般都是礼贤下士,对人才宽厚宽和。

  理解是相互的,领导者要求下属理解自己,领导者也要注意理解下属。有时,领导者主动理解下属,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。三国时期的孙策,在创业的时候得到了张昭,他非常高兴,任命张昭为长史、抚军中郎将,带着张昭去拜见自己的老母,就好像是从小的朋友一样亲切信任,不论是文是武的事,都交给张昭去办理。张昭每次收到的后方官吏和士绅的报告文书,都是称赞张昭如何正确、能干,将一切功劳归于张昭(应主要赞美孙策才好),张昭想秘而不宣,不让外人知道这些报告的内容,又怕有秘密活动之嫌;若将这些报告文书内容公开,又怕别人误解是突出自己等,反正是进退不安。孙策听说了这件事,欢笑着说道:“从前春秋时管仲担任齐国的国相,被齐桓公尊称为‘仲父’,人们谈起齐国富强的原因,一是归功于‘仲父’,二还是归功于‘仲父’。但不管如何赞美他,他辅佐的齐桓公却成了春秋的第一霸主。现在子布(张昭字)你贤德有才,我能用你,你的功劳和名誉难道就没有我的份吗?”当群众把功劳和荣誉归于自己的下属,而不是归于自己的时候,很多领导者是受不了的,轻者也要找理由敲打敲打下属,让他“端正”认识,“不要翘尾巴”,重者甚至对下属打击排斥,不一而足。孙策则是大将风度,为自己能有闻名于外的下属而欢欣鼓舞。在这样的领导者下面干事,人才就不会一直像张昭开始那样“进退不安”,自然就可以疑虑全消,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中去。

  导人使言,让人才敢于讲真话,敢于提不同意见

  导人使言,就是引导人们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,创造让人敢于讲真话的环境。毛泽东同志当年多次说过:让人讲话,天不会塌下来;不让人讲话,总有一天要唱霸王别姬。毛泽东同志这句话是专门讲给各级领导干部听的,讲得充满哲理。

  大到一个国家,小到一个团体,有没有让人敢于讲话的政治气氛,并不是小事一桩,而是关系事业兴衰成败的大事情。一个励精图治、希望国家强盛的君主,必定会关心人才使用问题,也必定会关心政治风气问题。唐太宗有一次问魏征:“什么样的君主叫‘明君’,什么样的君主叫‘暗君’?”魏征回答得非常精辟:“君之所以明者,兼听也;其所以暗者,偏信也。”这就是成语“兼听则明,偏信则暗”的来历,其意的确深刻。魏征以尧和舜两位古代圣君为例,说由于他们广招天下贤士,广泛听取各方面意见,因而心明眼亮,对天下的事情无不知晓;又以秦二世、梁武帝和隋炀帝为例,说他们因为偏听偏信,本来天下已乱,他们还被蒙在鼓里认为太平无事,结果只能是惨遭败亡。

  唐太宗对于魏征的精辟见解是“甚嘉其言”,深以为然。魏征经常对朝政提出批评,对唐太宗提出劝谏,所涉及的事项前后达二百多件。唐太宗大都当场表态予以采纳,并多次在大臣面前对魏征称赞不已,表扬他忠直敢谏,见解深刻,有时还赐钱赐物,予以奖励。对此,魏征是这样回答唐太宗的:“由于陛下您‘导臣使言’,所以我才敢直谏;倘若陛下不能接受我的意见,我又怎么敢冒犯龙鳞,触犯忌讳呢?”魏征这几句话不完全是歌颂唐太宗的,也是实话实说。从一个角度看,魏征忠贞可嘉,敢于直谏;从另一角度看,是唐太宗虚心纳谏,臣下才敢于直谏。在唐太宗导人使言的政治环境里,逐渐形成了一批敢于提意见、讲真话的人才队伍,他们直言不隐,为唐朝的繁荣昌盛作出了巨大的贡献。(摘编自《中国古代用人思想》 党建读物出版社出版 侯建良 刘玉华/著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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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时间:2016年05月10日 01:28 来源:共产党员网 编辑:白世康 打印